看向别处,玄金色的大袖垂在身后,“皇上毕竟是皇上,这话你对孤说可以,孤不会外传。但若让旁人听到,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。”

“我也只敢与殿下说。”陆珈谣攥着袖摆,烦闷地瘪嘴,“我不想兄长留在京都,想让他赶快回去。若恭王府只有我一人,我也方便叫殿下过来喝茶。如今府里乌烟瘴气的,我都不好意思请客来玩,真是气人。”

陆珈谣看着司洸,说出大逆不道之言,“我想皇上提了两次,皇上都不许我哥哥回去。若是殿下成为皇上,殿下会放我哥哥回去吧。”

司洸没有答话,反而说:“你是未来的太子妃,太子妃的兄长该在何处,太子妃可以自己做主。”

陆珈谣听到“太子妃”三个字便心生欢喜,“要是能早些嫁过来就好了,其实过完年我就十四岁了,成亲的事,也不是非要等到及笄吧。”

司洸斜了下嘴皮,不置一词。

“说起来,还有一桩不开心的事。”殿下难得愿意听她说话,她见场面冷下来了,又赶快找了一个话题,“十五日前我去锦绣布庄挑缎子,看到了瑾王妃,她挑选布料给瑾王做衣裳,我看她挑的料子好看,我便也想买上两匹给殿下做衣裳。”

“谁知云锦只剩那两匹,被瑾王妃全买去了,我就对布庄的老板说,之后再到的云锦我全订下,老板却对我说,下一批要到的云锦,王妃初秋时就订了,这两匹是王妃初夏时订的。”

陆珈谣抱怨道:“瑾王就那般清瘦的样子,用得了多少布料啊,她买这么多做什么。”

“初夏么。”司洸下颌角稍动,面庞冷了一瞬又和缓下来,倒比他想得还要早一些。

“下一批布料什么时候到。”

“殿下问这个做什么,云锦都已经被瑾王妃订啦。”陆珈谣看向殿下,见殿下面无表情地等待她回答,她连忙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,“十日后吧。”

司洸看向殿门口,眸中光芒轻闪,江神聆从殿中出来,往百和殿外走去,瞧着是往恭房的方向。

他又看向殿外,殿外的长街上,司湛正与礼部侍郎说话。

礼部侍郎站在灯笼下的光晕里,司湛站在灯笼外,司湛穿着石青色的锦袍,不仔细看,司洸险些没有看到他。

司洸对陆珈谣道:“你先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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